▍無意義感來襲,怎麼辦?
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驗:早上醒來的時候,突然有一種空虛感襲來,不知道為什麼要活著,不曉得自己呼吸的意義是什麼,沒來由地覺得好像和這個世界脫離了。這時候如果打給朋友,他們可能會問你:「為什麼心情不好?」但問題是,這根本就沒有為什麼,就是單純地有這種感覺而已。
倘若你也曾經有這種感覺,你就會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麼。和別人解釋很麻煩,只好一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,感受這份痛苦。
產生這種感覺的那一天,我只喝了一杯熱巧克力,坐在電腦桌前,一個字也打不下去,什麼也做不了。正因為什麼都做不了,所以感到自我厭惡。奇怪的是,一直以來,我明明做了很多事情,也幫助了很多人,怎麼會這麼討厭自己呢?我也不知道,像這種時候,什麼解決問題、追尋原因都是沒有用的。
▍密友小烏鴉
你知道了一切,但仍會感到痛苦;你了解許多知識,但還是會心裡很悶,什麼都不想做。正當我覺得不知所措的時候,我決定以錄音的方式,傳訊息給我的「密友」,小烏鴉:
「小烏鴉:
我知道你在上班,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人講話,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。星期一是大家都很忙碌的日子,可是通常也是我最憂鬱的日子,放完了假,大家好像都整裝待發,只有自由工作者的我,睡到中午,然後開始討厭自己。
今天也一樣沒有來由地討厭自己,試過了各種方法,去陽台晒太陽、幫烏龜換水、把暖爐打開、走路去便利商店買早餐,可是心情還是沒有好轉。深呼吸、做瑜伽之類的,我都知道,但是就是沒有力氣做。
我想到自己好像每一天都滿認真工作的,也沒什麼時間在休息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每個月都入不敷出。我也很清楚知道,自己賺的錢並不比其他人少,不用養小孩、房子、車子,可是每個月固定的開銷、醫療費等,還是常常壓得我喘不過氣來。每當看到戶頭裡面剩下不到三位數的存款,就覺得自己真是個廢物。
我常常在想,自己就像是一隻森林裡的小熊,住在一個樹洞裡面,這個樹洞中的東西很少,只有一堆乾稻草、一塊破布做的枕頭,或許還有一盞燈。這隻小熊常常一個人,有時候會期待別人來拜訪他,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沒有人來,所以他只好自己待在樹洞裡面,覺得很孤單。
有時候,小烏鴉會來拜訪小熊,他們會聊天、吃飯。小熊可能會很羨慕小烏鴉,可以自由地飛來飛去,或只需要簡單的一杯水就可以生活。有時候,小熊會很討厭自己是一隻小熊,要吃很多很多的東西。他想要像小烏鴉,只要喝水就會飽,但沒有辦法,他生下來就是小熊。
想到這裡,小熊總會躲到床鋪上,用稻草把自己的頭蓋住,想要繼續睡,逃避這一切。可是他沒有辦法一直逃避,只好又爬起來,也許到森林裡面去找蜂蜜充飢⋯⋯」
我與小烏鴉的關係有個特別的地方在於,我們擁有一個想像的世界,在這個世界裡面,我是一隻熊,她是一隻烏鴉,我們會用這樣的角色來溝通。有些時候,這個象徵可以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。你也可以和朋友一起玩玩看。
▍積極想像的操作方法
前半段的文字,是我原本就想傾訴的心情,後半段說到「自己就像是一隻森林裡的小熊」,則是類似我過去所學的「積極想像」(Pratica dell’Immaginazione Attiva),這是透過半夢半醒的想像方式,自由地把腦袋當中的畫面描繪出來。
這過程是無意識的,有些時候,你會說出一些連自己都沒有想過的句子,描繪出無法想像的畫面。對我來說,這是一種讓潛意識馳騁的好方法。
奇妙的是,當我把這訊息傳給小烏鴉後,即使她根本還沒回覆,但不知道為什麼,我心中那悶悶的感覺,突然就好了一點。
你可以想像,原本眼前有一顆大石頭,很重、很巨大,根本無法推動,就卡在路中央,旁邊是峭壁與懸崖。穿著全身盔甲的你,完全無法穿越。
然而,當你傳了訊息之後,會意外地感覺到這個石頭和峭壁,之間有一個小小的洞,恰好能讓你的身體可以通過。只是要通過峭壁,需要把身上的盔甲脫下來。而一邊錄音一邊哭泣的過程當中,我好像不知不覺地就把盔甲脫下來了。
後來,我歸結出一個答案:我似乎透過積極想像的過程,找回對自己的信任——我相信自己可以從「靈魂暗夜」當中走出來,儘管我目前還找不到走出來的方法。
下次,當你開始懷疑人生意義的時候,打開手機錄音,閉上眼睛,將眼前看到(想到)的畫面錄下來,持續5~10分鐘,看看內心有沒有什麼改變?也歡迎留言跟大家分享你「看到」了什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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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摘錄自 #依賴陷阱 p.197~199
想寫心得拿禮物的夥伴,神秘入口我放老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