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白熊一直來,每次都像晚春帶有涼意的風悄悄地滲入我的腦袋。
跟月事不一樣,白熊來的方式是毫無預警的。
你不知道他這個月哪一天會來,幾點會來,會持續多久,何時會離開等等。
但身為一個人,接受白熊的來訪也是相當無奈事情。
我們對於自己的思考能控制的程度真的是相當有限,於是只能在每次白熊來訪時,準備好一些番石榴款待他。
「不好意思厚,沒有敲門就進來了。」
白熊拍拍身上堆積的一層薄雪,但門外顯然沒有下雪的跡象,有一種他從異世界乘著神隱少女中奇幻火車而來的感覺。畢竟這裡是台灣阿。
「沒關係。這裡坐吧。」我突然想起康永與瑤搖所主持的「但是又何奈」。
我信步走到廚房拿出削成尖尖彎月形的青色番石榴,裝在黃色的淺盤中端到客廳,
白熊卻無視於我所削的芭樂,逕自從冰箱取出整顆的芭樂,用犬般的尖齒大口啃食起來。
但是又何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