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已經不相信愛情了。」幾次傷人與受傷之後,我悠悠地說。
「就相信我一次嘛!你是要一個人繼續孤單地逃避,還是跟我兩個人一起想辦法?」
一開始時,我承認我是被她這句話打動,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,給我們兩人一個機會,也因為這句話,我們從不敢觸碰到默默牽手。當然,後來也因為這句話,失眠了好幾個夜。
「妳怎麼不接他電話?」當我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這樣問她。
「幹嘛接那個死大男人電話。很煩耶,都分手了還一直打來。」
那時她一邊掛了前男友的電話一邊說著,聽到這句話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。我該慶幸她與先前的戀情沒有藕斷絲連,還是擔憂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她生命中的陌生人?
「嘿!會不會有一天你也這樣對我?」我某天終於鼓起勇氣問她。
「不會啊,你跟他們不一樣。」她掛著微笑對我說,嘴角的弧度讓我相信了這句話的溫度,溫暖了好幾天。當然,後來也因為這句話,痛了好幾個月。
我後來才明白,原來,我跟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。聞聞四周的空氣,又到了期中考後分手潮 。我們都曾經當過的失主的靈魂,曾經在分手後仍發了瘋似的看對方的網誌,曾經留意對方的消息,看看對方是否依然注意自己,翻翻過去的回憶,聽聽別人口中的她是否依然快樂如昔,即使走過傷心地,也傻傻地、非理性地希冀,他會出現與他不期而遇(縱使我們心裡很清楚,這樣的機率非常的低)。
為何分手會這麼痛苦?
你有時甚至討厭自己,討厭自己就算在分手以後還不斷回顧過去;討厭自己即使知道他的手早已被別人緊握,眼淚仍然不爭氣地為他而流。為什麼我們會愛得這麼痛苦,放棄愛情也放棄自己?愛情心理學家Slotter, Gardner, 與Finke(2010)試圖回答這個問題。他們在最新一期的社會心理學頂級期刊(JPSP)上回顧了過去有關分手的系列研究,發現一個一致的現象是:
分手帶來的心理創傷,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你的自我概念(self-concept)受到動搖了。
想當年她說我唱歌很像光良,我們在台北的許多公園唱了很多浪漫而好聽的歌,現在我只能懷疑我的歌聲是不是根本是兩光;當初她說我傻傻地好可愛,現在我開始擔憂我是不是因為太傻了而沒人愛;曾經我們在海邊奔跑,在夕陽下許願,在夜空下數星星,他說我的睫毛好細好像星星的眼睛,現在我只能惆悵那是一顆逝去的流星……
奇怪了,我還是我啊,為什麼她離開,我卻開始懷疑起我的存在?村上春樹在「人造衛星情人」裡曾經說過(具體的文字我有點忘了):
我們生來都只有一只翅膀,好不容易找到另一半願意與我們攜手飛翔(cf: Luciano De Crescenzo),
離開之所以難耐,在於一方要把這緊緊地相依的心與翼硬生生拆開Say Goodbye。當你浪漫地用右手輕輕地抬起對方下巴,說「You complete me…」的時候,你同時也將生命中一部分維持自我完整性的權利,交給了對方。換言之,能完整你的人,也能崩潰你。
Slotter等人(2010)的研究中,其中有一個研究收集69個西北大學(Northwestern University)學生長期的自我清晰度。結果發現,一般而言個體的自我清晰度會隨時間漸增,但在剛分手後(平均分手時間是調查後2~3個月)這個清晰度會驟降,並且持續地下降。這些傷心人(有29位)開始懷疑自己是誰、擔憂一些以往不會擔憂的事情、傾向認為自己的未來會是一團混亂等等。換言之,當我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,就要有受傷的心理準備。因為我們是如此地無防備,褪下全身的裝備,以全部的生命彼此擁抱,用彼此的體溫取暖。這也意味著,後知後覺,很後來很後來才發現對方心已不在的人,要忍受一段時間的飢寒。
真的有這麼悲慘嗎?難道分手一時就註定痛苦一世?
那你是怎麼走出情傷的?
Tashiro與Frazier(2003)在一篇題目饒富趣味的論文中(I’ll never be in a relationship like that again)主張,分手是兩面刃,它雖然讓人心傷,但也可能帶動自我成長。所以問題就變成:為什麼有些人分手會成長,有些人分手會耽溺於哀傷?提分手的人真的比較不難過嗎?
在Tashiro與Frazier(2003)的研究中,調查了92個經歷分手的大學生,他們想知道是怎樣的人格特質、怎樣的信念、怎樣的分手後調適,造成這個差異。結果發現,神經質性格的人經歷更多的憂鬱、隨和的人(agreeable) 經歷較少的憂鬱;不論你是不是提分手的人、不論男女,都是會難過。但是,女生比男生有更多的自我成長。
「我幾乎忘記朋友有這麼重要…」
「我有更多的時間陪家人、朋友。分手後才發現,原來我冷落她們這麼久…」
為什麼女生在分手後成長比較多?
Tashiro與Frazier(2003)認為,分手之後女性願意索求更多社會支持等資源,與許多人聊過之後,使她們感受到自己是在成長、在改變的(雖然一般而言她們並沒有比較不哀傷)。一項令Tashiro與Frazier驚訝的發現是,雖然在交往的時候,將過錯歸因於不穩定的外在環境因素會有較好的關係滿意度(他這麼晚沒打來一定是因為忙期中考),但是在分手後若將分手原因歸咎於外在因素(壓力、工作、朋友看衰)的人,會感受到更多的難過與憂鬱--不過值得注意的是,她們也是成長最多的人。反之,若將分手原因歸咎於對方或自己,分手後不但較不能成長,心情也沒有比較好。
Boelen & Reijntjes (2009)也支持這樣的說法。他收集79位分手2個月以上的人認知詮釋的問卷,發現分手後的人比一般人對於自己、世界、生活、未來感到更為負面,較多的自我批評、毀滅性的信念、更多的憂鬱和焦慮。其中,對自己抱持著負面看法與對事件抱持著災難性的錯誤詮釋者,傾向有較多的憂鬱、遺憾和焦慮;而可能如你所預期的,已經交到新男/女朋友的人比較不憂鬱。
這些研究不約而同的說明了一件事情:
分手之所以傷很大,是因為它威脅到我們的自尊、我們的存在、我們對自己的建構;而我們之所以能從中成長,是因為從這些負面的情緒中,重新定義自己,重新學習如何愛人,如何被愛,如何找到愛自己與自己愛的人。
說得比唱得好聽,這些我都知道,但是分手的時候,為什麼我答應自己不再愛她、希望自己不再哭、不再讓眼淚濡濕被褥,悲傷卻仍不止步?心理學家會告訴你,那是因為你還依戀著他。
你說這不是廢話嗎?就算不需心理學家講我也知道。許多時候心理學家的確是在研究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,不過更多時候我們希望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嗎、為什麼會發生、在什麼情況下會發生、如何解救蒼生(?)等等。
所以應該要回答的問題是: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依戀呢?為什麼他明明很壞,我卻捨不得離開?
要回答這個問題之前,我想先問的另一個問題是:被人甩的那一個瞬間,你會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?
那天,在她家樓下的全家我等了許久,電話不接,說系學會忙翻天,我能體諒,也只能等待。終於,在手機上的日期要跳到隔天的時候,一部100 c.c.的小綿羊從我右側的彎道出現,穿著North Face防寒外套的她,繃著蒼白的臉。我的出現讓她很錯愕。
「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像焦慮依戀的人一樣,奪命連環call或到你家堵你,只是想知道,發生了什麼事。」我壓住心底激動的情緒,緩緩地說。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她將車停好後,我們坐在階梯前,她像是被附身似地說出這五個字。
「不一直是都好好的嗎?」當然後來我才知道,事實上並不存在「一直都好好」的情侶。
例如Arriaga, Reed, Goodfriend(我懷疑他是不是被發太多次好人卡自己去改名字的), 與Agnew(2006)就透過長期追蹤發現,「一直以為沒問題」的情侶,比起那些知覺到兩人的承諾感有所高低變動的情侶更容易分手。換言之,『自以為一直都好好的』只是兩人關係缺乏變化的偽裝。
「為什麼我們要分手?我哪裡做不好嗎?」
「我就說你沒有錯,錯的是我,好不好!」她冷冷地說,這句話裡面完全感覺不到她覺得自己錯了。
當然我後來才明白,並沒有誰對錯,只是誰先不愛了而已。
「可能是沒感覺了吧。也可能是生活圈不一樣了。還有可能是你最近太黏了,我喜歡自由」最後她終於說,很理性的三個理由。
奇怪了,當初她愛的是我,我沒有變,還是一樣好,為什麼現在會變得沒有感覺了呢?當初說要在一起的是她,怎麼現在又說喜歡自由?
為什麼我們要分手?
我們都有一種錯誤的預設,以為昨天的她,一個月前的她,一年前的她愛得是同一個我,而忽略了人的改變(詳參:最大石頭悖論2)。當初她是真心的愛你,為你做飯、學煮菜、裝淑女、挑禮物;陪你熬夜K書、同甘共苦;過去的好依然真實、依然歷歷在目,過去她全心為當時的你付出、用全部的生命愛著當時的你;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愛現在的你。
她真實地面對自己的感覺,誰都沒有錯、誰都沒有欺騙、誰都不須道歉(苦苓,1999)。
但是我還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明白,為什麼我很難走出來。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分手嗎?
分手的時候我們總喜歡問原因(幾乎是自動化地問出口),因為我們無法忍受不能歸因的負向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,這種不可控制感讓我們對世界產生不安。但奇怪的是,她明明有告訴我明確的三個原因阿!
事實上是,我不願接受分手的原因。儘管它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。
Sorenson(1993)的研究也證實了這個說法。他想知道人到底要怎樣才能渡過分手後的悼念期,又是什麼因素,使得這個悼念期一直沒有結束,一直掛念,一直掉淚,一直恨對方卻又忘不了對方。結果發現,這些一直服感情喪的人,並不是「不知道」分手的原因,更多的時候他們早就知道分手的原因,只是「不能接受」。而那些走出失戀陰影的人,像是把記憶放在盒子裡彌封起來一般,形成一種心理上的結束感(psychological closure/ need for closure),
對「分手」這個事件有一個完整的歸因。
「其實我一直都知道,感覺漸漸淡了。每天中午相約吃飯,卻不知道要聊些什麼。我一直都知道,只是不願相信,感覺是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」
同樣的Boals與 Klein(2005)也發現,無法區分「事實」與「情緒」的人,傾向把記憶與負面的情緒作結合,傷得最久最重。Boals認為,這些人就像心理學上常提到的創傷後症候群(PTSD),將分手視為一種巨大的創傷,傾向把對方或自己看得很糟、認為這段感情不值得、嘲笑自己傻、覺得過去的幸福都是假象只看到悲傷負向的一面,忽略了兩人曾經在寒冷的夜相依偎著煮暖暖的泡麵。
也就是說,爭吵時的激烈情緒,窩在棉被裡落下的眼淚,生氣時猛捶的牆壁與疼痛的拳頭,掩蓋了曾經幸福的滋味,把共享過的溫暖帶走,想起的全是難過與傷悲。這樣的一種創傷記憶,讓這些人痛更久。
「是嗎?我以為最難過的是,當初一起做的夢,一起約定好要去的地方,如今都不再可能實現。每次想到這裡,眼淚就會無法自拔地流下來。」一個同是天涯失戀人的好麻吉這樣對我說。
分手後誰會比較難過?
是不是有些人就註定分手後比較難過呢?會不會女生比較難過呢?被甩了之後,愛得比較深的人是不是比較痛呢?當然,這些愛情界翻滾多年心理學家也區分了一些「個別差異」。
首先,即使是憨人都知道被甩者一定比較難過(但這不意味著甩人者不難過),甩人者有比較多的罪惡感(Perilloux & Buss, 2008)。
只是過去分手後適應性別差異的研究通常都沒有一致的結果,唯一最大的性別差異是:女性分手後(不論甩人還是被甩)都會去大買特買(Perilloux & Buss, 2008)。(千萬別拿來用在直銷…)
再來,依戀風格與愛情基模也與分手後適應有關(Choo, Levine, & Hatfield, 1996)。
Choo, Levine, 與Hatfield(1996)認為除了三種依戀風格(安全,焦慮,逃避)之外,還區分出另外三種不太認真的戀愛心態:
- 不確定型(Fickle,不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)
- 理智型(Casual,不願意太早承諾或付出太多)
- 玩票型 (Uninterested,對愛情不感興趣,覺得只是浪費時間)
結果發現,果然付出太多、期待太高、得到卻太少的人(如焦慮依戀者),分手後的情緒反應較大、容易責備自己、容易藉酒(或毒)澆愁。反之,一開始就沒用全部的自己去愛對方的人(如不確定型、理智型與玩票型),跌的比較輕。
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,既然愛得深就傷得深,不如一開始就有所保留,反正最後對方也不會為你停留,甚至當不成好朋友?
「不是說好分手以後還是朋友的嗎?為什麼現在電話不接、網誌關閉、像是人間蒸發一樣?」他悻悻然地抱著晤談室中的兔子玩偶,想要裝出有骨氣的眼神,無奈眼角還是透露出不安的淚痕。
分手後是不是不再能當朋友?
前年Kellas, Bean, Cunningham,與 Cheng(2008)在一篇名為「舊檔案:分手後的轉捩點」的文章中試圖回答這些被問到爛的問題。他們認為我們不應該如此悲觀的看待分手後的關係(post-dissolutional relationships,PDR)。Kellas等人追蹤174位分手後的傷心人,請他們描繪各不同時間點時對前伴侶的看法。
典型的轉捩點有「尷尬期」、「自私期」(看到對方與新伴侶互動會莫名的忌妒憤怒)、「騷擾期」(一直打去問清楚,其實事實早已清楚)、「低潮期」(關在家裡不想見人)等等。
雖然在分手初期大部分的人都會對對方形成負面的看法(這樣才能分得開),但是那些分手後關係品質比較好的人,會在這樣的傾向跌到谷底時,慢慢地回溫,開始覺得對方也沒有那麼壞,漸漸看到對方的好,感謝她曾陪伴自己的歲月,以新的身分開始關係。反之,一直恨對方、不能諒解、在心裡還有疙瘩的人,雖然表面上表現出較少分手後的調適困難,卻難以再和對方平和相處當朋友。
當然,如你所預期的,最糟的人是分手後初期仍然一直想著對方的好的人。因為我們總是想不透,她那麼好、那麼正、那麼多夢想,為什麼要離開我?然後開始歸因到一定是自己不夠好、否定自己。路走到這裡,就會很難再走出去。(建議劇情走到這的人去看「是情緒糟,不是你糟」,幫助很大!)
究竟要如何走出這個死胡同呢?
提供一個想法是:
- 為什麼分手後還要當朋友呢?
- 你是真的很想跟他當朋友,還是這只是「退可守」的一種非理性思考?
- 實際上還是想著有一天是不是又能變回情侶?
先點到這裡,拉拉雜雜地講了很多,只是想說明。當我們一邊落淚一邊聽著梁靜茹的歌,一邊懷疑分手如何快樂的時候;當我們一邊翻著分手療傷書一邊咒罵根本沒有用的時候(註1);當我們經過有回憶的地方,心頭一緊的時候,是不是能靜下心來想想,回顧造成這些方法沒有效的背後大魔王,讓我們至今仍無法釋懷的大石頭,是我們無法接受自己「已經分手」的事實與「為何分手」原因。
擁抱傷口並不能帶走寂寞,走出傷慟的第一步就是重新接納自己、承認自己還有一點點愛人的能力。直到有一天你會發現,一年前你還為了那個她而心痛,一年後的今天你可能已因另一個她而心動,儘管你清楚明白,那種心動永遠也弭平不了那種心痛。
不過那種微微的痛感隱沒在我們心瓣膜間的縫隙,正是彼此真心愛過的痕跡。
註:
1.許多坊間以為有效的方式常常是會失敗的,如去找朋友傾訴常常會帶來反效果(Sorenson, et al., 1993)、
自我揭露也無法讓感情回流(Sprecher & Hendrick, 2004)
2.文內故事改編自真人真事。
3.所有研究結果與性別差異均只是描述平均值,尚須注意個別差異
4.文中他她你妳為行文簡便故,可視為隨機編排
5.過去po文都沒注意到reference格式,需要文獻者可以來信或上ISI搜尋
<< REFERENCE>>
苦苓(1999)。分手何必太傷心。台北:晨星
Arriaga X.B., Reed J.T., Goodfriend W., Agnew C.R.(2006) Relationship Perceptions and Persistence: Do Fluctuations in Perceived Partner Commitment Undermine Dating Relationships?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, 91(6) , 1045–1065
Boals, A., & Klein, K. (2005). Cognitive-emotional distinctiveness: Separating emotions from non-emotions in the representation of a stressful memory. [Article]. Memory, 13(6), 638-64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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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renson, K. A., Russell, S. M., Harkness, D. J., & Harvey, J. H. (1993). ACCOUNT-MAKING, CONFIDING, AND COPING WITH THE ENDING OF A CLOSE RELATIONSHIP. [Article]. Journal of Social Behavior and Personality, 8(1), 73-8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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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心理學不能解決人生的困難,但是它提供你另一種思考方向,讓你重新看待自己的回憶與情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