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亂七八糟!」羊男說。
「糜爛的生活、慵懶的日子、不負責任的態度是我最討厭的生活了!」
他抱怨著,言語中又透露著些許無奈。
「偶爾也要輕鬆一下,只是怕輕鬆太久了,波」
沙丁魚君抖抖身子,揀起桌上的比利時焦糖餅吃將起來,掉得滿地餅乾屑。
「嗯,有點乾。咕嚕~熊貓君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,波?」
說著擺出一種身為一隻魚,偶爾喝點水也是理所當然的表情。
「唉呀,他阿?我不想說他了,整個亂七八糟,像晚冬我身上的毛一樣。理了又亂、亂了還是得理。等等他來你自己問他吧!」
羊男持著一張紙片,粗魯地把煙草捆進去,露出一大半在外面,還有些散落桌上。
細膩的動作果然不像是他的作風。
露台上初夏的陽光刺眼,羊男把上衣的扣子開到肚臍眼兒,消瘦但又有微微肌肉的身材白得發燙,深藍色工作牛仔褲則是頭也不回似地捲到膝蓋以上。
沙丁魚君把鰭泡在水缸裡,兩人像是即將送進餐桌上的佳餚,冒著些許的煙。
「熊貓君再不來,我們就要被烤熟了。亂七八糟!這是什麼鬼天氣!」
一會兒灰蛇老弟從廚房端了三杯柳橙汁來,杯壁上凝結水珠的數量與沙丁魚君的魚鱗有得比。
「這麼快就受不了阿嘶~火奴魯魯的天氣挺棒的呢,你說不是嗎嘶~」
花襯衫在微風中飄著,熱氣依然是沒有散去。但是灰蛇老弟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的樣子。
羊男的臉頰已經快要比沙灘上的騾貝還紅了。
遠方一部後車廂插著數把竹子的吉普車駛來,在沙地上激起一波風雲,最後迴轉1/2圈停在露台前。
「熊貓君,你終於來了嘶~」
灰蛇老弟上前去幫忙把竹子運下車,另外兩人也身準備動工。
太陽仍舊很大,羊男的汗如雨下在沙灘上滴出水痕。
「你說我們為什麼不用椰子樹來搭棚子呢?亂七八糟!」
他脖子上的毛巾已經被汗水濡濕成原先的5倍重量了。
沙丁魚君忙著用魚線固定竹子與竹子的交會處,並沒有理會羊男。
灰蛇老弟則是手持設計圖咬著鉛筆指揮羊男竹子應該安置的地方。
熊貓抽著水煙,緩緩的將不同部位的竹子分類。
「這是感覺的問題,呼。用椰子樹和竹子做的棚子就是不一樣,雖然椰子樹比較牢固,但竹子比較涼快呼!」
熊貓君說著把毛茸茸的臉頰貼在一根粗竹子的表面,露出滿足的神情。
「我從內地運竹子來也是很辛苦的;不過,等到棚子搭好我們四個就可以盡情的在這裡乘涼了,呼!」